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呷哺呷哺現(xiàn)“中年危機” 罹患大企業(yè)病、激勵機制缺失

  尷尬的茶米茶

  為突破現(xiàn)有的經(jīng)營模式,呷哺呷哺近年來頻頻推出新產(chǎn)品、新模式。譬如2018年底推出了獨立茶飲品牌“茶米茶”,但截至目前,市面上很少能看到獨立的茶米茶門店。如此情況與此前賀光啟的經(jīng)營策略有關,其優(yōu)先把茶米茶的經(jīng)營權授權給呷哺呷哺、湊湊3~5年,導致茶米茶迄今還在依托呷哺火鍋門店開展業(yè)務。

  值得注意的是,近幾年國產(chǎn)茶飲品牌如雨后春筍快速擴張,奈雪的茶等頭部品牌還搶灘登陸了資本市場。

  茶米茶目前與呷哺門店綁定,依托呷哺的供應鏈,如大規(guī)模獨立開店可能已失去最佳的擴張時機。

  賀光啟此前表示,茶米茶的客單價較高,在50~60元之間,比星巴克高約15%。但實際上,綜合美團等平臺的數(shù)據(jù),目前依托呷哺門店的茶米茶飲品單價一般不超過25元,而且由于選址也恰好是喜茶等新式茶飲的集中分布地區(qū),因此銷售數(shù)據(jù)普遍低于喜茶、奈雪的茶等品牌。

  “單純就茶米茶來說,定位是沒問題的。”有呷哺資深員工向《紅周刊》記者表示,茶米茶相對較低的價格也是其優(yōu)勢,避免和一線品牌的直接競爭。“茶米茶的深層問題在于管理和股權架構。它是由賀總獨立創(chuàng)辦的品牌,并不在呷哺集團的體系內。”而且茶米茶總是占據(jù)了呷哺和湊湊門店入口處的優(yōu)質位置。”

  耐人尋味的是,《紅周刊》記者注意到,湊湊一直不提供可樂等火鍋店最常見的碳酸飲料,難道這是為了避免影響茶米茶的銷量?

  王先生則否認了這一點,“湊湊的定位和價格比較高,來湊湊吃飯的顧客,也完全有經(jīng)濟能力再消費一杯味道更好的奶茶。”而碳酸飲料的價格比較低,更契合呷哺的客戶,也受到呷哺門店員工的歡迎。

  具體來說,可樂為代表的傳統(tǒng)碳酸飲料坪效和性價比非常高:(1)可樂機操作臺的占地面積少于1平米;(2)可樂的成本和價格也很低。“特別是在經(jīng)過近幾年紙價上漲后,以及紙吸管替代塑料吸管,可樂液的成本占比就更低了。”可樂等飲料更易被追求性價比的呷哺顧客所接受。

  總之,茶米茶入駐呷哺門店對呷哺行之有效的商業(yè)模式構成了挑戰(zhàn),更在一定程度上激化了茶米茶和呷哺體系員工的矛盾。茶米茶直接依托呷哺高效的物流體系,節(jié)省了不少成本,但這部分成本實際上也被呷哺所承擔了。茶米茶的操作臺面積約為10平米,遠大于飲料機,坪效降低不少……

  一位采訪對象表示,“在悠唐等部分門店,茶米茶對門店的貢獻為正;但整體來看,在大部分呷哺門店中,茶米茶的經(jīng)營成果不如預期。”

  被吐槽無股權激勵,薪酬結構死板

  呷哺業(yè)績走弱的同時,公司高層人事結構也發(fā)生了動蕩。4月中旬,呷哺旗下湊湊業(yè)務的CEO張振緯離職;5月,行政總裁趙怡被解除職務;6月中旬,董事會又稱“趙女士的管理方式及理念與董事會其他成員存在重大差異”,建議罷免趙怡的執(zhí)行董事職務。不過趙怡其后發(fā)布《個人聲明》,歷數(shù)個人為呷哺作出的貢獻,公開反擊呷哺董事會,建議“改組集團公司中關鍵子公司的董事會組成和總經(jīng)理任命”。

  就呷哺的發(fā)展而言,雙方的分歧在哪里?在《個人聲明》中,趙怡認為呷哺應回歸物超所值的大眾模式,“輕投入、平價格、高翻臺、以及套餐方式”將成為主流。而呷哺創(chuàng)始人賀光啟近些年接受采訪時,多次表達了對拓展高端業(yè)務和品牌的渴望。

  在薪酬體系設計上,海底撈的激勵機制一直被業(yè)內所稱道和模仿,相比之下,呷哺呷哺的薪酬體系就非常保守。幾位受訪者均表示,呷哺仍然是最傳統(tǒng)的“工資+獎金”的薪酬體系,而且考核很嚴格,一旦沒有超額完成工作任務,其獎金就很難拿到手。十多年前,呷哺員工的薪酬尚排在業(yè)內前列,但如今,“比如在一個商圈內,呷哺店長的收入大概率比商圈內其他餐飲企業(yè)低”。

  近幾年,股權激勵大行其道,餐飲業(yè)內管理水平最高的麥當勞早早地引入了合伙人制度,事實證明效果顯著,那么,呷哺是否也采用了這個機制呢?

  王先生指出,“據(jù)我所知,呷哺上市初,僅給少數(shù)總監(jiān)級的管理層干部發(fā)放了少量的股權激勵,其后再無進展。”他還對比了海底撈和呷哺的不同,海底撈是用人的價值來彌補管理機制的不足,呷哺則相反,管理制度更科學,但對員工激勵很差。

  “說實話,呷哺的員工都非常羨慕海底撈的員工。”王先生直言,呷哺長期不給核心員工發(fā)放股權,對應的就是員工高流動性。“有些員工看似職級不高,但崗位卻很重要。這些有進取心的骨干抱憾離開后,留下來的員工普遍有著‘打工人’心態(tài)、滿足于現(xiàn)有工資收入,也就形成了‘逆向淘汰’。”

  “臺干”增多,骨干紛紛離職

  管理層臃腫,高層戰(zhàn)略搖擺不定

  湊湊也是如此。2016年4月,湊湊首家門店在北京三里屯通盈中心亮相。彼時呷哺副總裁李意雯、湊湊總經(jīng)理張振緯曾向媒體表示,湊湊與呷哺是兄弟公司,會獨立運作,未來也可能獨立上市。如今湊湊的模式被證明成功,但獨立上市一事卻再無進展。

  “湊湊是否應該獨立IPO?管理層肯定是有分歧的,至少2017年后公司內部再也沒有聽到過湊湊獨立上市的討論。”有知情人士透露。也就在今年4月,一手培養(yǎng)了湊湊的張振緯從呷哺離職,震動市場。“對于一個知名品牌CEO來說,獨立上市既是對個人聲譽和能力的證明,實際的股權收益也很吸引人,如果湊湊能上市,那張總也可能就不會走了”。

  張振緯、趙怡的離職不是個案。人事層面,呷哺近些的一些變動令員工看不懂。出生并成長于臺灣的賀光啟曾表示,不同于傳統(tǒng)臺企中管理上依賴“臺干”的風格,呷哺創(chuàng)始之初就致力于本地化,特別是北京市場。加之彼時“臺干”的薪酬成本很高,因此呷哺管理層中一直是本土員工為主。

  但在近兩年,呷哺管理層中的“臺干”越來越多,而原本與呷哺共同成長起來的管理層則不斷離去。“現(xiàn)在集團管理層大部分已經(jīng)是‘臺干’了。”一位已離職的呷哺資深員工坦言,“在度過了‘亞洲四小龍’時代的輝煌后,臺灣市場越來越封閉,近十年來,我們也幾乎看不到臺灣市場誕生了某個特別成功的餐飲品牌,從業(yè)者也得不到充分的鍛煉。而大陸市場最近幾年突飛猛進,管理水平上已經(jīng)不再落后。”

  換言之,“臺干”能否勝任呷哺的工作要求,值得懷疑。那為何呷哺會出現(xiàn)這種不同尋常的人事變動?受訪者均表示,“我們也不理解賀總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

  高層經(jīng)營理念的反復“折騰”也加劇了員工們的緊張和疲憊。王先生指出,“企業(yè)經(jīng)營就是這樣:最高層理念哪怕有些許調整,傳遞至基層員工、影響也會放大。更何況,呷哺近兩年的戰(zhàn)略調整太頻繁,令員工們無所適從。”

  譬如去年疫情期間,呷哺推出了“呷哺呷燙”。此前麻辣燙行業(yè)已經(jīng)誕生了楊國福等成功的連鎖品牌,被證明具有較高的商業(yè)價值。

  幾位受訪者表示,包括趙怡在內的多數(shù)管理層都很看好呷哺呷燙,價格較低、占用面積小,適合外賣,“未來不排除以‘呷哺呷燙’的形象、單獨開店。”但試行一年,呷哺呷燙的發(fā)展卻歸于沉寂。“賀總不重視,不給呷哺呷燙分配更多資源。”

  另外,公司目前把湊湊作為拓店重點,對呷哺的重視程度不夠。其年報也顯示,2018年新開呷哺168家、湊湊27家,到2020年,新開呷哺門店已降至91家、新開湊湊門店則增至38家。“但呷哺作為母品牌,覆蓋的顧客群體更廣泛,也不應被忽視”。

  前述資深員工也描述了一個細節(jié):“特別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今年3月,呷哺辦公大樓3樓,突然開辟出一塊新的辦公區(qū),原本呷哺的管理層隊伍就過于龐雜,特別是在門店規(guī)模無法取得突破、一線員工壓力很大的情況下。更意外的是,新辦公室后來掛出的工牌并非‘呷哺某高管’,而是‘光啟公司CEO’,看到這一幕,心里真的是五味雜陳。”

  不過今年5月底,在宣布解除趙怡職務的同時,賀光啟接任總裁一職。他不久前在接受采訪時表示,如能把呷哺、湊湊的資源整合成功,在華東、華南地區(qū)的新開門店也會有所突破,預計門店增速可達200~300家/年。

  賀光啟能否革除弊。窟炔改芊衲孓D頹勢?《紅周刊》將持續(xù)關注。

  來源:證券市場紅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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