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帶貨如同一個風口“漩渦”,你根本猜不出下一個被“吸”進去的是哪位大佬。
3月19日,羅永浩在微博上宣布“我決定做電商直播了”,業(yè)內掀起軒然大波。有的翹首以待、熱烈支持,有的感慨老羅創(chuàng)業(yè)未成還堅持還債,有的則擔心他那個暴脾氣會不會和粉絲撕起來。但不管怎么說,老羅帶貨的首秀估計是穩(wěn)了。
而老羅之后,又迎來了梁建章。3月23日晚上8點,攜程官方抖音賬號“攜程旅行”的直播間,梁建章在亞特蘭蒂斯酒店開始其人生的第一場直播,1個小時的直播結束后,他賣出了價值1000萬元的旅游產(chǎn)品。
和梁建章一樣,許知遠也很少面對直播的鏡頭。他在直播開始前喝了兩瓶啤酒和一杯威士忌,“才有勇氣開一場直播”,以至于和每一位店主連線對話時,都忍不住問一次:這是你第一次做這種事嗎?
幸好當日有薇婭協(xié)助,直播最后共吸引了14.5萬觀眾,銷售額超70萬元,而這大概已經(jīng)是實體書店直播的最大極限。但可嘆的是隔壁抖音直播打碟,光打賞就賺了72.85萬元,睡個覺更是不費吹灰之力獲得數(shù)萬元。如果不是為了保衛(wèi)快要死掉的“精神家園”,許知遠不會愿意在直播間被人當著面問“知識分子是不是向流量低頭了”。
他救已難,救行業(yè)難,救被技術顛覆的閱讀時代更難。
書店直播,終究還是看熱鬧的多
盡管被疫情逼迫的實體書店,對直播仍抱有各種不同的態(tài)度,但生存壓力下他們還是選擇嘗試。
根據(jù)淘寶的數(shù)據(jù)顯示,目前全國已經(jīng)有200多家書店開通了直播,同比大漲5倍。諸如單向空間、麥家理想谷、蒲蒲蘭繪本館甚至是傳統(tǒng)的新華書店、先鋒書店等等,都放下了他們在新信息技術革命面前的不適,坐到直播鏡頭前努力地吸引流量。
但是,擁有名人效應的許知遠終究是實體書店直播賣貨的個例。
在“保衛(wèi)獨立書店”直播企劃的第二天,吳琦也來到單向空間的淘寶直播間,當晚他推薦的書總共賣出約200本。他坦言,這個銷售轉換率已經(jīng)“非常不錯”,在此之前,單向空間的線上營銷僅能帶來幾百元的收入,連值班店員一天的工資都不夠。
鐘書閣是最早開始直播的,也享受了實體書店直播的流量紅利。2月4日,鐘書閣的第一場直播,收看人數(shù)有8769人、評論約1萬條,但是總經(jīng)理王目表示,銷售數(shù)據(jù)并不理想,他把原因歸結為準備不充分。后來直到把《張文宏教授支招防控新型冠狀病毒》的編輯請到淘寶直播間,才借著大眾對疫情防控的知識需求賣出了500余冊。
一次直播能賣百余本已經(jīng)算是很好,其它書店連這都不敢奢望。2月11日晚,方所青島店進行了首次線上銷售,“短短幾個小時,就有一百多位朋友加入我們的微信群”,但當晚入賬只有不到500元。
其實,不管是加入直播大軍的還是正在觀望的,實體書店的從業(yè)人員對轉型線上普遍帶有一種悲觀的情緒。
杭州曉風書屋創(chuàng)始人朱鈺芳告訴記者,“書店直播能不能帶來實際的效果,盈利的增長,不是大家最在意的”,她只是想通過直播讓更多的人認識到書屋。而另一些遲遲不開啟線上直播的運營者,他們更擔心目前的直播活動對實體書店而言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因為很多用戶在看完直播后,轉頭就直接在電商平臺下了單,“真正轉化過去的,都是電商的收益”。
這對直播的實體書店是一個“死結”:你推薦的書固然是好書,可書這種產(chǎn)品在哪買都是一樣的,更何況實體店里的還比電商渠道的更貴。
如北京碼字人書店店長李蘇皖所說,“線上不做也不行,要跟上,只能說為之后做準備”。
網(wǎng)紅、直播與書店
作為一名知識分子,許知遠很反感某種帶著集體性與流行性的東西,但作為一位商人,他又不得不靠近這些新趨勢;貞涀约涸谥辈ラg的體驗,他“在里面很喧鬧的過程中,感到一種巨大的孤獨”。
其實不止是許知遠,眾多對實體書店抱有強烈精神寄托的創(chuàng)業(yè)者,面對直播鏡頭大多都有種無所適從的壓力。而且這種壓力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克服的,像許知遠,雖然也在慢慢和世界妥協(xié),試圖與新事物“碰撞出新的話語”,可真面對直播時,還是要先喝酒才壯了些膽子。
而對于習慣了直播間里熱火朝天的觀眾來講,平心而論,如果讓他們進入實體書店的直播,很多人或許能指出這些店長一大堆直播技巧上的不專業(yè)問題,卻在真正與書籍相關的內容上保持沉默。所以說,書店直播真要想突破原本私域流量的瓶頸而觸及到更多的潛在用戶,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熱愛讀書的店長,也同時是一位合格的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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