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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么CEO王磊:阿里投入無上限,生態(tài)是爭奪份額關鍵

  《財經》:有人評價你們的戰(zhàn)略說沒重點。

  王磊:美團同時做那么多業(yè)務才比較沒重點吧。餓了么目前只有一個重點,就是奪回市場份額。50%是競爭的分水嶺,我認為到50%之后,競爭的主動權就在餓了么手上了。

  組織變革

  餓了么這邊的味道更接近阿里,現在有22個人向我匯報,15個是原來餓了么的leader

  《財經》:聽說餓了么內部在整合,在大區(qū)把交易平臺和物流團隊合并了,是嗎?

  王磊:我們是剛調完,7月份剛剛任命了城市經理和大區(qū)經理。可能是我膽子更大吧。本地生活服務是弱網絡效應的生意,一個區(qū)域是一個獨立的運作單元,只能通過區(qū)域的模式,讓當地有足夠的判斷力。社交是最強的網絡效應,信息流第二,電商已經比較弱了,本地生活最弱。

  《財經》:組織上還有哪些優(yōu)化嗎?

  王磊:一個是把這件事情調完,一個是中臺和前臺的配合機制,這兩件事情已經完成了,最后把考核調完,基本上動得就差不多了。

  現階段的核心問題就是要怎么調整考核體系,讓生產關系更好服務生產力。我們按照區(qū)域性的管理方式下去后,區(qū)域跟總部是一個什么樣的關系,這個問題基本解決了,但是考核、KPI是什么,我還要想一段時間。

  《財經》:以前餓了么是怎么做的?

  王磊:以前的管理是職能性的,一個大區(qū)里交易向交易的老板匯報,物流向物流的老板匯報,總老板是Mark(張旭豪)。現在是按大區(qū)劃分,大區(qū)經理向運營負責人匯報。

  還有以前餓了么把城市團隊叫做銷售,這太狹窄了,叫BD我都覺得不對,我認為應該叫運營。餐飲門店的倒閉率太高了,只要光做開新店,就能夠維持平臺一定程度的增長率。但現在的競爭層面已經不同了,運營才是關鍵,怎么把流量、商戶、優(yōu)質供給、物流匹配上,以及排序規(guī)則、商戶活動等,把整個生態(tài)的力量貫穿起來。

  《財經》:你是什么時候意識到這些問題的?

  王磊:我去了一些城市,我印象特別深刻,交易的坐一排,物流的坐一排,兩邊在扯,中間一個HR說你們不要打啊。

  調整完之后,發(fā)現一線員工的考核目標跟公司的大目標不太一致,它會分解到很多具體的動作,比如新簽多少商戶,維護要做什么,這些事情框住了城市經理的手腳。小二要對考核結果負責,不對城市經理負責,考核沒有對上。這不是一夜之間能全都改了的事情。但升級成什么樣子,起碼要讓員工的目標和公司目標非常一致,不要讓我們的考核導致員工只是為了完成這個數,而不是去做正確的事情。

  《財經》:你怎么保證餓了么這么多人都理解阿里的愿景和目標?

  王磊:先不把他們拉遠了,拉遠了會讓員工一時跟不上反而被“迷惑”,先把50%做到,先變成一個競爭的業(yè)務。50%是一個中短期目標,說中短期是要嚴謹一點,因為對手要怎樣打我今天很難做一個判斷。中長期目標是本地生活服務的入口。

  《財經》:你怎么判斷什么樣的KPI更適用?

  王磊:我現在每兩周去某一個城市,隨便去一個。目的是當我搞不清楚我的判斷是什么,第一反應是我的消費者要什么,商戶要什么,而不是呆在家里光看報表。

  《財經》:阿里派給餓了么了幾位高管?

  王磊:集團派了三個人,這次跟我去阿里健康的時候不一樣,阿里健康是我一個人去的,很心酸(笑)。這次套路改了,這次配了一個HR和一個CFO,因為這次團隊規(guī)模太大,有12000多人,又是一個競爭激烈很花錢的地方,一個人忙不過來。

  《財經》:空降CEO在進入一個組織時會面臨什么阻力?

  王磊:我習慣了。餓了么這邊的味道更接近阿里。

  《財經》:現在你跟餓了么創(chuàng)始團隊溝通還多嗎?

  王磊:現在有22個人向我匯報,15個是原來餓了么的業(yè)務leader。創(chuàng)始人里面張旭豪是董事長,康嘉在一線,負責大中臺和蜂鳥業(yè)務,鄧燁在負責客戶滿意團隊的工作。

  《財經》:你怎么平衡阿里的人和原來餓了么的人?

  王磊:我從來不平衡,我們有一個最基本的原則是對事不對人,我不會打標簽——你是阿里來的,你是餓了么來的,你是外面來的。我最恨這種。我后面還會輪崗來去除標簽。

  《財經》:你現在對餓了么最大的擔憂是什么?

  王磊:最擔心的是組織能力,這個團隊這么大,組織能力如果哪里頂層設計錯了,就像現在生產關系和生產力的關系。

  新零售融合

  外賣現在最關鍵的是要調結構,如果不接阿里新零售其他支線的配送,我的結構越做越不合理

  《財經》:阿里新零售有八路縱隊,你們跟阿里其他新零售支線的溝通是哪個層面的?

  王磊:逍遙子有一個新零售的月會,地點不定,大部分在杭州。阿里有太多場合讓我們一起交流了。

  《財經》:你來餓了么遇到什么事是需要逍遙子拍板,或者讓他幫你協調的嗎?

  王磊:目前還沒有,可能跟我在阿里這么多年有關系,集團對我手緊比較放心,我大部分時間在做掙錢的業(yè)務,從雅虎的廣告平臺到淘寶的廣告平臺到B2B的廣告平臺都是我去做,大部分時間是比較摳的。

  《財經》:盒馬、口碑、餓了么在內部是怎么融合的?

  王磊:比如我們和口碑在KA商戶上給商戶提供total solution,以前各自去的,這邊過來一個口碑的渠道商,那邊過來一個餓了么的小二;比如我們跟盒馬做配送。這些東西都是自然而然的。

  《財經》:怎么看美團在現在這個時間點發(fā)布“美團閃購”?

  王磊:我也不知道它怎么想的,做一個商品銷售業(yè)務來跟我們競爭。我不知道是基于講故事的原因還是怎樣,但我認為,做商品不是一個那么簡單的know how,里面是非常復雜的。

  我舉一個例子,今天商超的打包、取貨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阿里跟大潤發(fā)合作了那么長時間在做這樣的改造。商超不是為外賣設的,你拿一罐可樂、一罐水果,你再拿一罐洗發(fā)水可能就要去二樓了,它整個的動線是為了讓你逛得出不來,不是為了讓你有一個高效的理貨過程。還有配送,外賣的配送一個袋子送到就結束了,商超的配送要一路去撿貨,一個大箱子走到這里兩罐可樂、一個西瓜抬上去,走到那邊兩袋芒果干。包括他不是動態(tài)去調度的,他是一個點往所有的地方,一個星狀模式。

  《財經》:蜂鳥系統(tǒng)是點對點的配送,盒馬是圓心對散點的配送系統(tǒng),盒馬接入蜂鳥配送有什么難點?

  王磊:這個其實是cover的。我們所有騎手都在動,我們動態(tài)去看騎手在什么位置,然后指派他們去哪里取。當一個點有大量訂單的時候,人會自動到那邊去,其實我們這個模型是cover掉了,F在是蜂鳥在幫盒馬送,但還沒有跟餓了么調度系統(tǒng)完全打通,后面打通之后我們來平峰平谷。

  《財經》:完全打通存在什么難點嗎?

  王磊:訂單的分配調度有一些要整合,不整合你不知道這個訂單同時派給哪個人,包括我們跟星巴克的合作,這個人能不能送星巴克的單,他的裝備要不要換,他在哪里換裝備,很多detail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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