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0年營收、利潤增長為負之后,呷哺呷哺陷入了頻繁的高層人士變動之中:湊湊原CEO張振緯離職,呷哺呷哺原CEO趙怡也被罷免,呷哺呷哺創(chuàng)始人賀光啟重新接手呷哺呷哺CEO。如今的呷哺呷哺,當務之急就是重新獲得資本的信任,但小火鍋的故事,又要如何“舊事新說”呢?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全天候科技(ID:iawtmt),作者:胡描,編輯:羅麗娟,頭圖來自:視覺中國
呷哺呷哺原CEO趙怡在5月20日被罷免CEO職務之后,這次又被踢出了呷哺呷哺執(zhí)行董事的行列。
6月14日晚間,呷哺呷哺餐飲管理(中國)控股有限公司(下簡稱:呷哺呷哺)發(fā)布公告稱,于6月11日董事會決定召開股東特別大會,以罷免趙怡的執(zhí)行董事職務(“建議罷免”),自批準建議罷免的普通決議案獲通過當日起生效。
其解釋罷免原因為:“趙女士的管理方式及理念與董事會其他成員存在重大差異,且允許趙女士繼續(xù)參與本公司的管理將不符合本公司及股東的整體最佳利益。”
與常見企業(yè)人事變動的“好聚好散”不同,呷哺呷哺在趙怡的人事任免上,表現(xiàn)得十分“不客氣”。此前趙怡被罷免CEO職務時,呷哺呷哺在公告中就曾直接表示:“若干子品牌表現(xiàn)未達到董事會的預期。”
相比之下,4月16日呷哺呷哺子品牌湊湊CEO張振緯離職時,公告表示“因個人原因離職”,已經(jīng)友好了不少。
而頻繁的高層人事變動,也使得呷哺呷哺股價不斷下挫。在張振緯離職后的首個交易日,呷哺呷哺股價盤中跌幅一度超過20%。趙怡的離開同樣引發(fā)了震蕩,5月21日當天,呷哺呷哺市值跌了19億港元。今年以來,呷哺呷哺的市值已縮水超過一半。
或許是為了挽回資本的信心,呷哺呷哺創(chuàng)始人賀光啟重新接手了CEO的職務,他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將對呷哺呷哺集團的資源進行整合,“例如原來呷哺呷哺、湊湊以及食品都擁有各自的會員系統(tǒng),整合力度不夠,不利于增加會員數(shù)量和黏性。包括研發(fā)、HR,招聘今后也將整合統(tǒng)一。”
但此時賀光啟所面對的,已經(jīng)是一個競爭白熱化的火鍋市場。他能不能拯救丟失“人心”的呷哺呷哺,這是他留給市場與投資人的最大的疑問。
一、呷哺呷哺患上了“企業(yè)病”?
今年3月,呷哺呷哺公布了2020年財報,總營收54.55億元,同比下滑9.5%;歸母凈利潤183.7萬元,同比下滑99.36%;扣非后歸屬母公司股東凈利潤虧損1.8億,同比減少176.36%。
雖然受疫情的影響,餐飲企業(yè)去年的業(yè)績均不理想。但呷哺呷哺的業(yè)績與同類企業(yè)如海底撈、九毛九相比,更是被后兩者甩在身后。敏感的投資機構(gòu)已經(jīng)率先“出逃”——呷哺呷哺的股東高瓴資本、摩根士丹利從3月15日就開始對呷哺呷哺進行了清倉式減持。
呷哺呷哺需要一場改革,而趙怡或許就是呷哺呷哺“開刀”的第一人。趙怡似乎也早有準備,在今年1月和4月,她兩度減持呷哺呷哺股票,套現(xiàn)合計約3000萬港元。
從趙怡的簡歷來看,她曾就職于百事、聯(lián)合利華、索尼愛立信以及麥當勞等國際大企業(yè),先后做過財務分析、財務預決算及財務核算及管理工作。2012年,賀光啟邀請趙怡加入呷哺呷哺擔任CFO一職。也是在她擔任CFO期間,呷哺呷哺成功在港上市。
此后的趙怡一路高升,2019年8月,升任至呷哺呷哺行政總裁。彼時呷哺呷哺在公告中對趙怡欣賞有加,認為“憑借趙女士(趙怡)的背景資歷及于集團的廣泛經(jīng)驗,本集團將可從中受惠。”
但雙方的蜜月期沒有維持多久,趙怡“強勢”的工作作風引起了集團內(nèi)部的爭議。
據(jù)AI財經(jīng)社報道,湊湊雖然是呷哺呷哺的子品牌,但在集團內(nèi)部,兩個品牌是各自獨立運營的。有餐飲人士透露,“湊湊主打的是火鍋+茶憩,茶米茶本來就是湊湊的,呷哺呷哺要拿去放自己店里,但是茶米茶要獨立開店,呷哺呷哺又不允許,趙怡是一個相對強勢的人。”
另據(jù)自媒體“筷玩思維”在一篇文章中透露,多位呷哺呷哺高管表示,趙怡從財務升到了CEO,不僅管控各項財務指標,也在掌控公司運營,以至于其內(nèi)部呈現(xiàn)“只準賺錢,不準花錢的局面。”
其文章透露:“2020年疫情時,6月份之前除萬達集團外,所有的甲方、包括房租水電等全部付款,再包括員工的大額報銷,趙怡一直不簽字……這導致了呷哺呷哺與甲方的關系極其惡化,甲方對呷哺的支持減少,一些商場引進同類競爭品牌做無聲抗議。”
據(jù)企查查數(shù)據(jù)顯示,2020年以來,呷哺呷哺所涉及的房屋租賃合同糾紛、租賃合同糾紛共有7條。2020年6月,呷哺呷哺因為拖欠天津城科房子22.7萬元,還被列為被執(zhí)行人。而后呷哺呷哺解釋為:“合同要求商場開業(yè)率要保證在70%以上。自2017年11月起,涉案商場開業(yè)率就已經(jīng)不足70%。按照合同約定,被告方可以不支付租金及物業(yè)費。”
在消費端,也有顧客反映,曾經(jīng)便宜實惠的精品肥牛套餐已經(jīng)從呷哺呷哺的菜單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65元的澳洲小米牛套餐。上述文章也指出,這是“財務總監(jiān)升到CEO的弊端”。
但呷哺呷哺的問題并不是趙怡一個人造成的。內(nèi)部員工認為,此時的公司內(nèi)部已經(jīng)出現(xiàn)“蛀蟲橫行、官僚主義深入骨髓、派系爭斗明顯“等問題。
另外,在對集團營收具有重要貢獻的湊湊的發(fā)展方向上,呷哺呷哺內(nèi)部也沒有達成統(tǒng)一。
作為呷哺呷哺的子品牌,湊湊主打中高端火鍋市場,是由張振緯一手打造出來的品牌。據(jù)阿爾法工場研究院報道,短短四年間,湊湊的營收從0到16.89億元,其已經(jīng)成為呷哺呷哺重要的營收來源之一。尤其在疫情突襲的2020年,呷哺呷哺集團總營收同比滑坡9.5%至54.55億元,而來自于湊湊貢獻的營收則同比增長超過40%。
在張振緯的計劃中,湊湊最終將分拆成為一家能夠上市的獨立公司。而據(jù)阿爾法工場研究院分析,這與呷哺呷哺管理層存在本質(zhì)的利益沖突,分拆勢必影響呷哺呷哺市值,這對于大股東賀光啟來說,是無法接受的。且張振緯在呷哺呷哺集團中始終不具有話語權(quán)。
未能如愿的張振緯在今年4月選擇辭任湊湊CEO,離開了呷哺呷哺集團。
二、丟失人心的“小火鍋”
1998年,臺灣商人賀光啟在北京西單開了第一家呷哺呷哺火鍋店,將吧臺式的小火鍋第一次搬入了中國大陸。2003年“非典”暴發(fā),這種“一人一鍋”的就餐形式受到了人們的歡迎,且便捷、實惠,小火鍋迅速打開了北方市場。
一份肥牛套餐,加一份蔬菜套餐,搭配呷哺呷哺的湯底和調(diào)料,僅僅是40元就能夠吃上一頓火鍋。單身人群也不必擔心“孤獨”的尷尬,U型的吧臺上左右前后都是互不干擾的陌生人。這樣的呷哺呷哺一度是許多大學生與白領最愛的火鍋店。在最火爆的時候,呷哺呷哺的翻臺率能夠達到7倍。
而憑借著完善的供應鏈,規(guī);少弻Τ杀镜臄偙,呷哺呷哺也能夠保持較好的利潤率。2014年,呷哺呷哺登陸港交所,成為“火鍋第一股”,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2016年,呷哺呷哺推出了“千百十計劃”:到2020年,要開出1000家火鍋店(其中子品牌湊湊100家),營業(yè)收入100億元,凈利潤10億元。
但也是在這一年,呷哺呷哺的業(yè)績卻呈現(xiàn)了疲軟的態(tài)勢。雖然小火鍋的翻臺率高,但是大幅擴張門店之后,成本大幅增加,低客單價不能改變呷哺呷哺的盈利問題。
幸運的是,此時主打中高端市場的湊湊表現(xiàn)優(yōu)異。湊湊在北京三里屯的首店,還成為了消費者爭相打卡的網(wǎng)紅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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