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白酒市場細分下的醬香型白酒市場中,茅臺更是一家獨大。中泰證券研報的調查結果顯示,2018年,茅臺以772億元的體量占據(jù)了整個醬香白酒市場75%以上的份額。對于剩下的市場份額,競爭也愈加激烈:與2010年的350家相比,2018年醬香型白酒企業(yè)數(shù)量已激增至1000家。
大部分的醬香型白酒市場份額都被茅臺牢牢地握在手中,這對于郎酒來說是很大的壓力,也是一時之間難以越過的護城河。
在業(yè)內人士看來,郎酒還處于沖擊高端產品價格帶的市場培育期,而茅臺、五糧液、國窖1573等品牌已經是高端產品價格帶的代表品牌了。
除了高端市場份額和醬香型白酒市場份額占比過少這個外部因素,用逼迫經銷商壓貨的方式創(chuàng)收是郎酒被詬病最多的內部因素。
白酒行業(yè)的經銷模式相對傳統(tǒng),即將貨物賣給經銷商,再經由經銷商轉賣給消費者。
而壓貨就是指白酒企業(yè)利用各種手段,比如達到一定提貨額度給予返點、某種型號提貨一定量享受某種優(yōu)惠等政策,通過激勵甚至是半強制性的方式將產品銷售給經銷商。
產品并沒有真正銷售出去,而是積壓在了經銷商身上,把經銷商從賣主變成了買主,但表現(xiàn)在賬面上的財務數(shù)據(jù)卻可以達到被美化的效果,實際上都是虛假繁榮。
2019年2月份,《財經國家周刊》曾報道稱,“郎酒近期有向經銷商壓貨的行為,特別是在春節(jié)前。郎酒通過這一戰(zhàn)術換取過短期的繁榮,然而渠道庫存高企使郎酒倍感壓力,2012年到2017年的五年間,郎酒基本都處在去庫存的調整階段。”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郎酒第一次被質疑向經銷商壓貨了。早在2012年郎酒的總營收再次突破百億時,就有媒體懷疑郎酒是通過壓貨來提升業(yè)績,證據(jù)就是工信部官方網站里的數(shù)據(jù)。根據(jù)數(shù)據(jù)統(tǒng)計,截至2013年5月30日,郎酒總庫存達到65.9億元,其中成品庫存超過57.7億元。
雖然白酒企業(yè)普遍都有壓貨行為,但如果品牌的消費量在沒有得到大規(guī)模拉升的情況下,渠道庫存往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逐步消化掉這些產品,這就造成對未來市場銷量的提前透支,而這種方式也并不具備可持續(xù)性,甚至無形之中打擊了經銷商的信心,對郎酒自身而言也極其危險。
郎酒能圓夢“醬香第二股”嗎?
茅臺一飛沖天,“醬香第二股”的爭奪戰(zhàn)日益激烈,除了郎酒之外,國臺和習酒都在爭搶上市先機。
從產銷量上看,習酒銷量最多、郎酒其次、國臺最少。根據(jù)習酒官方披露,習酒在2019年營銷工作會上表示,已完成銷售量2.88萬噸。相比之下,郎酒目前優(yōu)質醬酒年產能為3萬噸,優(yōu)質醬酒儲存量已達13萬噸。
未來,郎酒醬酒年產量將達5萬噸,儲量將突破30萬噸。而根據(jù)國臺官網顯示,年產正宗大曲醬香型白酒近萬噸,儲存年份醬香老酒2.5萬噸。
從業(yè)績上來看,郎酒在2018年重回百億陣營,習酒2018年的營收為48億元,而國臺在2018年的營收則為11.44億元。
綜合來看,郎酒優(yōu)勢明顯,然而這并不意味著郎酒三度IPO勢在必得。實際上,商標問題或許會成為郎酒上市途中的最大絆腳石。
創(chuàng)建于1903年的郎酒,因為陷入巨額虧損,于2001年被瀘州市政府改制,交由汪俊林經營。
瀘州市政府對郎酒進行改制時,并未將商標一并給予汪俊林,也就是說,郎酒與郎酒商標并未統(tǒng)一。
郎酒在商標上的麻煩還不止于此。目前,郎酒的商標所有權仍由瀘州市古藺縣國有資產投資經營公司下屬的國有獨資公司久盛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持有。另外,截至2019年8月19日,久盛投資共申請了580件商標,其中就包含“郎酒”“紅花郎”“青花郎”等商標。
2010年,汪俊林控股久盛投資有限責任公司。根據(jù)當初的對賭協(xié)議規(guī)定,從30億元開始,郎酒營收每增加10億元,汪俊林持有久盛投資有限公司的股份就會增加10%。當郎酒營收達到120億元時,郎牌商標權才會完全歸屬于郎酒。
2017年之后,白酒行業(yè)的馬太效應漸顯,整體呈現(xiàn)出強者愈強弱者恒弱的趨勢,頭部白酒企業(yè)之所以能夠占據(jù)絕大部分市場份額,除了產品本身細膩的口感外,品牌溢價同樣是重中之重。商標仍不歸屬于郎酒所帶來的后果,也許會成為上市后的一個隱憂。
資深酒業(yè)觀察人士袁野認為,郎酒早年就該上市的,結果一拖再拖,錯過了最佳時機,F(xiàn)在來看上市感覺有點迫不得已,而且即使上市也難獲得一個好的價錢。
這對于想追趕茅臺的郎酒來說,夢雖然圓了,但夢境未必美妙。
。▉碓矗鹤訌椮斀 作者:尹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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