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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獨角戲:為萬科發(fā)聲獨立董事的江湖是與非

  他倔強、不服輸,自稱捍衛(wèi)“上市公司的整體和長遠利益”,既批評萬科管理層,也質(zhì)疑大股東華潤與寶能。對于他的行為,外界贊譽有之,亦不乏腹誹。

  萬科股權之爭在過去四個月偃旗息鼓,而隨著知名經(jīng)濟學者、萬科獨立董事華生最新的接連發(fā)聲吶喊,持續(xù)良久的寶萬之爭未來走向或再次被公眾所關注。

  10月20日,在時隔兩個月后,華生再度撰文《萬科之爭的公司治理和國企改革意義——我為什么不贊成大股東意見(續(xù)三)》,意為透過萬科股權之爭的表象看本質(zhì),力陳中國公司治理、國企改革和資本市場規(guī)范等宏大問題。

  他的觀點一如既往地鮮明:“萬科之所以過去長期被稱為企業(yè)改革的標桿和公司治理的典范,其實并不是他們做的真有多好……而恰恰因為萬科是國內(nèi)罕見的經(jīng)營者支配、所有者監(jiān)督的現(xiàn)代企業(yè)制度樣本,也是國有企業(yè)作為第一大股東監(jiān)督不經(jīng)營的成功改革模式。”

  華生是中國獨立董事制度下特別的存在。自今年6月24日以來,他已撰寫《我為什么不贊成大股東意見》系列文章共計6篇,總字數(shù)5.4萬有余,詳細披露萬科股權之爭各方爭議的內(nèi)情及細節(jié),有評論人士就稱其無論對于同行還是媒體都有巨大的信披貢獻。

  不過,伴隨其間華生也聚焦諸多對其有爭議的評價。他倔強、不服輸,自稱捍衛(wèi)“上市公司的整體和長遠利益”,既批評萬科管理層,也質(zhì)疑大股東華潤與寶能。對于他的行為,外界贊譽有之,亦不乏腹誹。

  據(jù)其辦公室發(fā)布通知,華生關于萬科股權之爭及公司治理方面的最后兩篇文章本周將發(fā)表完畢,還將于10月24日召開媒體見面會,以回應外界質(zhì)疑。

  華生此次最新的動作也被外界解讀成一種信號:作為萬科的獨立董事,頻繁的發(fā)聲或許意味著股權之爭的新一階段即將到來。萬科作為A+H架構,重組預案方案若要進入股東大會環(huán)節(jié),須先通過第二次董事會通過。如今四個月已過,目前二董會仍遙遙無期。

  華生獨角戲

  在最新的刊文中,華生的中心思想已由揭露、辯護、質(zhì)疑轉為對公司治理的探討。他開篇便表示,萬科之爭之所以引人注目,不僅在于其個案的是非曲直,更是因其恰好折射了公司治理、國企改革和資本市場規(guī)范這當前制約經(jīng)濟轉型的幾個關鍵問題。

  華生以經(jīng)濟學者的角度,剖析國內(nèi)普遍存在的大股東控制上市公司的情況,探討過度集中的風險與弊端。陳述完現(xiàn)狀,他進而提出“經(jīng)營者支配”的論點,并陳述了五點有益之處。

  最終,華生得出結論稱,諸如萬科這種經(jīng)營者主導的企業(yè)模式能在崇尚勝王敗寇的老板文化叢林中僥幸脫穎而出,“應當說彌足珍貴”。他還提出了稍顯聳動的觀點:“如果再任其泯滅或夭折,難免是一種制度的悲哀。”

  這種結論,和華生在《我為什么不贊成大股東意見》系列此前5篇文章承接吻合。盡管這位獨立董事曾指責萬科管理層的輕慢、草率,但大部分情況下,他對于萬科目前形成的現(xiàn)代公司治理框架,規(guī)范、透明的管理等,仍顯示出極大的傾向性。

  在現(xiàn)代公司治理框架下,獨立董事扮演著專業(yè)、客觀的第三方角色,這種身份卻不是華生被外界關注的最重要理由。實際上,正如華生此前所提及,他在萬科當獨董,“坐了5年冷板凳”,開會發(fā)言征求意見,也是屬于倒數(shù)的兩位。

  不過,華生現(xiàn)在為外界所知,卻是他在此次事件過程中向外界披露關于萬科股權之爭的種種內(nèi)情。

  比如在系列第一篇《作為獨立董事就萬科董事會投票立場的說明》中,他披露華潤否決了萬科謀求與華潤置地的整合,曾建議萬科接受寶能當大股東,以及因擔心股權被攤薄而否定重組預案。他明確表示,顯然對立雙方在預案上的矛盾是根本性的,不可能馬上調(diào)和。

  在第二篇《為公眾股東爭取發(fā)言和表決權利的投票》中,他披露華潤謀求洽購中央證金等國家隊手上的萬科股票,并透露消息稱,華潤主導萬科后將按央企管理,“王石必須走人不說,郁亮等人可以留下”。

  在第三篇《沒人能夠一手遮天》中,華生則曝出更重磅的消息,華潤在董事會上承認與寶能本來就有若干重要項目合作與關聯(lián)。此刻,他質(zhì)疑寶能與華潤之間存在合謀嫌疑,并力陳自己對重組預案投同意票的理由有其正當性。

  但華生在表示支持萬科的現(xiàn)代公司治理框架的同時,披露的信息也給萬科造成了一定被動。比如在第五篇《萬科的獨董喪失了獨立性,還是首次展現(xiàn)了獨立性》中,他承認萬科管理層已占股略高于10%,并且也是通過一系列資管計劃的運作。

  此外,8月初恒大買入萬科的消息被泄露,造成后者股價異動。對此華生在微博中表示,自己早已知道恒大入股的消息。有自媒體評論稱,華生此舉給萬科引來“泄露消息”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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