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城市信報記者同住在一個宿舍的小霞是1990年出生的。今年年初,小霞剛剛和自己的男朋友走進了婚姻殿堂。但新婚的小霞和自己的老公卻相隔兩地,老公在菏澤老家。
11月5日晚上,躺在記者下鋪的小霞向記者講起了自己的愛情故事。
“我們倆是一個村的,但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來了青島以后,同村的另一個人給我介紹的他,然后我們就開始處了一段時間,當時他在這兒另一個工廠打工,我們每個周都能見上面,可能本來在這也不認識什么朋友,遇到了一個同村的,有共同話題,也慢慢地好上了,今年我們就結(jié)婚了。”小霞告訴記者,村里和自己同齡的有不少都結(jié)婚了,如果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還沒有對象的話,那就有點“剩女”的意思了,所以小霞并不認為自己是早婚。
結(jié)婚是件幸福的事兒,可是小霞現(xiàn)在卻幸福不起來,因為在老家結(jié)了婚以后,老公就在老家待著了,而小霞還在青島打工。“他現(xiàn)在在學車,在家里玩兒。等他學會了開車,有了一技之長,我遲早是要回去的 ,在這里就是為了要掙點錢,我們倆總不能都沒有工作。”
小霞上次和老公見面,是今年的中秋節(jié)長假。“我倆雖然結(jié)婚不久,不過沒像別人那么整天膩歪著。白天我要上班,等晚上忙完了,躺在床上就10點了,就發(fā)個短信,然后就各自睡覺了。每天一個電話,時間也不長,QQ上我們也不經(jīng)常聊,一個月頂多聊那么一兩次……”
這家公司里的工人,除了來自外地的年輕人以外,還有不少是周圍村子里的婦女。為了讓家里的生活更好,她們來打工。前不久,女工阿麗村子里的改造房分下來了,需要再交好幾萬塊錢,這些錢阿麗家能拿出來,阿麗的老公也在附近打工,工資不低,現(xiàn)在她的新房子已經(jīng)在裝修了。“我住的樓房,可是我一個手袋一個手袋包裝出來的。”相比90后工人對自己工作的不屑一顧,對于自己每個月2千多的收入,阿麗很滿意,因為她的辛苦已經(jīng)變成了即將入住的新房。
工作時,阿麗和其他婦女總愛閑聊一些村子里的事,她和老公的月工資加起來,能有七八千。年輕的90后愿意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對她說:“你家一個月掙這么多錢,真有錢。”阿麗這時會笑著反駁:“我沒錢,我還得裝修樓房,還得養(yǎng)孩子。”休息時間,她會拿出十字繡來繡,這是準備掛在新房子的客廳里的。
小紅 1992年生 萊陽人
她是家里的獨生女,父母工資也不低,但她更愿意自己養(yǎng)活自己,“我都這么大了,哪能還靠家里養(yǎng)著。”小紅說,“不能再在這了,看不到報紙和電視,就和社會脫節(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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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濤 1990年生 日照人
盡管已經(jīng)在這家公司工作了三年,可是小濤還是沒混到個一官半職,仍然只是檢查科里的一個小小搬運工,每個月拿著不多的月薪,僅2千多塊錢。
對她來說Burberry手袋一文不值
和城市信報記者同在一個小組工作的小紅,是1992年出生的。小紅的老家在煙臺萊陽,她是家里的獨生女。
爸爸在國外當木匠,常年不回家,在國外小紅的爸爸月收入是5千元人民幣左右,媽媽在萊陽的一家皮鞋廠打工,每個月能掙2千多塊錢。前年中專畢業(yè)后,小紅就開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這是我的第二份工作了。是今年4月份村里的人介紹來的,介紹人現(xiàn)在也在這里干活。”從4月份來青島到現(xiàn)在 ,小紅手里已經(jīng)有了5千多元的積蓄。
這個90后的獨生女,打扮入時,黑色短裙,小短靴,和城市里的年輕人打扮沒有差別。每天早上和下午各10分鐘的休息時間,小紅不像其他已婚婦女,會拿出十字繡來繡,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戴上耳機,看視頻、聽音樂、瀏覽網(wǎng)頁,“不能在這了,看不到報紙和電視,就和社會脫節(jié)了。外面有啥信息,只能用手機上網(wǎng)看一看。”
父母每個月的收入加起來也不低,為什么小紅還要從萊陽跑到青島來打工,而且每天還得工作十來個小時?
“我都這么大了,哪能還靠家里養(yǎng)著,所以就出來自己掙錢唄。”在檢查科工作了半年多,小紅對自己的工作已經(jīng)掌握得很熟練。小紅負責給制好的手袋填充新聞紙和產(chǎn)品袋,放入品牌卡。對于自己手中的昂貴手袋她并不在意,每填充完一個手袋,小紅都是不屑地把它扔到旁邊的桌子上,力氣稍微一大,手袋就要被小紅扔到地上。
“這些破包對我來說一毛錢也不值,我買不起,要了也沒用。我在這就是要掙到錢,你愿意每天都在食堂吃那些免費的難吃的飯嗎?反正我不愿意,我周末還要花錢去買點好吃的呢,我每個月還得去逛街買漂亮的衣服,反正平常晚上也沒什么事,宿舍也沒電,那就加班掙錢唄。”小紅這幾天每天早上吃的都是在超市買的面包或其他零食,有時中午也會抓緊時間一路小跑地去鎮(zhèn)上買自己喜歡的食物。過年回家之前,小紅已經(jīng)和另一名同齡女工約好了要去鎮(zhèn)上把頭發(fā)拉直或者是燙個時髦的卷發(fā)。
冒著被沒收的風險上班玩手機
小濤是1990年出生,日照人,19歲的時候,小濤就來到了這家皮革制品公司,如今已經(jīng)在這度過了三個年頭。盡管已經(jīng)在這家公司工作了三年,可是小濤還是沒混到個一官半職。三年了,小濤仍然只是檢查科里的一個小小搬運工,每個月拿著不多的月薪,僅2千多塊錢,吃住都在公司,而且現(xiàn)在還沒有女朋友。
小濤不愛說話,唯一的愛好就是把玩手中的手機。最近,小濤新買了一部二代“小米”手機,花費了他整整一個月的工資?吹接浾呤种械奶O果手機,小濤拿到手里玩了會,詢問一部蘋果手機的價格。他驕傲地說:“我要再買一部小米手機[微博],這部舊手機送給我姐姐。”
城市信報記者在檢查科工作的這幾天,小濤每天都要來檢查科記者所在的這個小組桌前,坐上一會兒,短的時候是十來分鐘,時間長的時候近一個小時。每次來桌前坐下后,小濤的動作都出奇一致,從兜里掏出手機,再倒騰出兩三個包裝好的手袋,放在手機前面做好“掩飾”,然后自顧自地在手機上玩起了“三國殺”游戲,手機里不時地播放著“無中生有、南蠻入侵”等游戲人物發(fā)出的聲音,身邊還有其他男工人“欣賞”他的游戲,他還要和別人討論一番自己的戰(zhàn)術(shù)。他的眼睛一會兒盯著手機屏幕,一會兒又抬頭東瞅瞅西看看,生怕被領(lǐng)導逮個正著。“檢查科有一個工人在工作的時候玩手機,領(lǐng)導巡視的時候看見了,沒收了好幾個星期才還回來的,其他科也有好幾個人的手機被沒收過……”小濤一邊玩著手機里的“三國殺”,一邊向記者講著在車間工作時的“規(guī)矩”。
“來人了!”聽到記者小聲的“警告”,小濤立刻把手機藏在手袋底下,雙手放在手袋上,裝作為手袋整理形狀。過了5秒,小濤的眼睛四處張望,“哪有領(lǐng)導?”“好像不是 ,我看錯了……你明知道領(lǐng)導看見玩手機要沒收,你還敢這么玩兒?”小濤沒回答記者的問題,繼續(xù)自顧自地玩著手機,“三國殺”是需要聯(lián)網(wǎng)才能玩的手機游戲,為此他還專門開通了無線網(wǎng)絡(luò),方便自己隨時玩兒。文/圖 本報記者(A6~A7版圖文版權(quán)所有,未經(jīng)信報允許,不得轉(zhuǎn)載)
◎記者手記當加班成為一種迫不得已
Burberry,這樣一個讓人聯(lián)想到奢侈品的大品牌,生產(chǎn)該品牌產(chǎn)品的工人每天卻連報紙和電視都看不到,唯一的休閑除了自己的手機,就是每天上午和下午的10分鐘踢毽子、打羽毛球……生產(chǎn)該品牌產(chǎn)品的工人每天在車間都被凍得手通紅,手也變得粗糙,晚上回到宿舍后要靠沖個熱水澡來驅(qū)寒。這樣一個加入了英國道德組織的國際大企業(yè),生產(chǎn)該品牌產(chǎn)品的工人卻在做著最耗時的工作,可憐的是工資還很低。
在這里,制度要求每個人必須要加班,當我提出要申請長期不加班時,所有的工人甚至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口里吐出的是一種可笑和荒謬。真的不可以申請長期不加班,在這里,每周要上59到67個小時的班。如果不加班,工人沒法正常地走出公司的大門,沒法在宿舍里正常生活,因為斷電。這是怎樣的一種迫不得已。
Burberry股價跌21% 擴張過快利潤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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